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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R.

【短•完】小哥哥与小哥哥(超现实主义第二弹)

(话多为敬)前两天五四青年节学校办了很大很大的活动 然后,我见到舞台上的毕业生小哥哥——简直见到了活的忍足侑士。这几天一直过的像在梦里一样。
这次的小景依然是钢伴小哥哥,我依然是合唱团的小迷妹,但侑士换了人(^_^)依然超级现实主义,依然中国学校背景,依然青春和校园。
对了,最底下的TBC是演出啦演出,其实是一个END,如果勾起了你的强迫症真的不好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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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迹部景吾是谁,你要来合唱团。随便逮着一个妹子问,她肯定捂着胸口说:“他是我的信仰。”
——或者只是我的臆想,其实会这样的只有我一个人?不可能,至少我身边的每个妹子都这样。即使不捂胸口,
那也会捂着脸。
迹部景吾是我们的白月光。
他会在每次排练的时候精准无误地给上伴奏,他会不发一言却君临天下地坐在钢琴旁边,面前的钢琴便是他的王国,他的天下,他的千军万马……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呐。他已经不来了。
每一次排练我都会迟到,只是为了开学校微信公众号的会,那次正开着会,我看见他一手提着电子琴,一手拎着架子,匆匆向音乐厅走过去。
——我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即便知道这对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意义。但我能在心中知道,他还能继续陪伴我们,我还能见到他,期限是未知,这还是令我心中那股莫名的情愫疯长起来。
那是仰慕与崇拜混杂交融的,很“迷妹”的却毫不可避免的情愫。未知,就是永远啊。
开完了会我几乎抑制不住地拉上另一个编辑妹子的手,狂奔向音乐厅,我说:“我们去见迹部大大!”
推开厚重的木门,结果合唱团的大家还是大家,钢琴旁站着团长。
迹部还是不在。
那个时候心中不助膨胀的难过并不是愿望落空了的难熬——我和他本身没有交集,我和他再没有相遇的机会,我甚至连他是哪个班级的都不知道…
“你那么那么喜欢一个人,却对他一无所知,你看到的他是每个人都能看到的那一面,你了解的他比每个人都能了解的那一面还要少,这怎么能令人不难过呐。”那是利杭说的她自己,我深以为然。
再后来也就日月如梭,没有钢伴,合唱团也要排练下去,没有迹部景吾,我也要活下去。那天美娟又发了新谱子说是“政治任务”,在五月四号那天要表演。
——那天我们将站在校园的碎心湖的桥上表演,领导们将从走廊走过,像看猴子一样看我们,我们也要像播放机一样一直唱。
那是本来的计划。
直到四天前,忽然得知了那天下雨的预报,于是又出了“雨天计划”,在体育馆内进行全部的节目,于是又开始疯狂地排练。毕竟是领导要来,学校领导当然不怕麻烦。甚至大手一挥给我们停了整整3个下午的课——从二号一直到四号。
那天我刚冲进体育馆,已然人声鼎沸,正四处找合唱团的小伙伴,一扭头,电声乐队的音响和设备占据了整个角落——
一架电子琴。
利杭已经拽住了我的袖子,我已然知道了,我抬眼看。
迹部景吾。
他戴着耳机,其他成员的打闹其都不理不睬,俄而蹙眉,满心满眼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电子琴上。半低着头,淡金色的碎发遮了侧脸。
帅得一塌糊涂。
——那不是我写的耽美文里面各种褒义词堆砌的“高富帅”,每一笔都是真的,每一幕都是我偷偷观察到的。那个如同天使一样美好的男孩子。
我借着在电声乐队有认识的女孩子,总是蹭到这个角落来,其实根本就是为了多看他几眼。他那双冰蓝的眼睛也敏锐地很,我总觉得他有看到我在看他——甚至觉得他看穿了我的意图。
很有可能,毕竟这种小迷妹他一定见识得多了,然而我也不过是想多看他几眼,又诚惶诚恐地怕打扰他。他是我们的天使,也只是我们的天使,他值得一切最好。
有人来找他,他道:“没好呢,等一下。”我直到后来才知道他正在干什么:这是他为校歌写的新伴奏,一共十六个音轨,全是他自己一个人写的。
——强大到可怕。
美娟喊合唱团员们集合了。等我再次找到机会蹭过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他开始一遍一遍外放那段伴奏来试听效果。我就站在他的身后——一遍一遍地听。钢琴声慢慢地流淌着,带着无法言喻的流畅与深情,继而打击乐出现,节奏变得活泼,然后是磅礴的大高潮,然后再安静下去——
我不知道这段音乐里面有什么故事,也不知道学校一路走来究竟经历了什么,我只是听着这段音乐,不住地,一阵一阵想哭,一阵一阵红了眼眶——我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感动从心脏开始翻滚,一直到四肢百骸。我想抱抱他。
那是第一次彩排,已然是个大成功。伴奏声如此震撼,带动每一个人都渴望将全部的声音贡献出来,交织在一首校歌里面。——我们都如此真切地爱着这所学校。
彩排结束以后我近乎疯狂地想冲到他面前,想跟他说……说什么呢?
说谢谢你给我带来这样的感动?说大大你真厉害真崇拜你?说你还会来合唱团么?
……可是他都不认识我呀。
——这个世界真不公平。你在我心中扎根那么深,我却连个路人也算不上。
第二天再彩排,电声乐队被移动到体育馆正中央。乐队的小姐姐回到了合唱团,我们问其为什么不去弹贝斯了,其向舞台中间一指,一个深蓝色中长发人正在摆弄其贝斯。背对着我们,只能看见她的紫色外套。
“那就是你说的很恐怖的人?”利杭先反应过来。
小姐姐无精打采地摆弄着从漫展抽奖抽来的咸鱼抱枕,“是呀。我弹一辈子也比不上他。”她随手将手中的咸鱼狠狠地砸向地板:“我为什么要玩手机!为什么不好好练琴!”
我盯着她看,忽然问:“她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他在我心中一下子高大了起来。真的。
长头发的男孩子毕竟少见,我多盯了他几眼,他也正巧转过来,刘海半遮着他的脸,鼻梁上是巨大的圆框眼镜。
好…好帅。≥﹏≤
体育馆里够嘈杂了,也不缺一架贝斯的声音,他摆弄着琴,贝斯反射五色珠光。
迹部景吾望向他几眼,注意力还是在自己的电子琴上。小哥哥抱着琴,踱过去凑到其耳边对其说了几句话。
一开始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然后渐渐的体育馆就安静下来,偌大的场馆中,贝斯和打击乐配合的音乐明晰起来。那是一首多变的快节奏摇滚,两人努力注意着自己的乐音与节奏,又每每抬起头望向对方去应和对方的变化,常常看到两人的对视。旋律在贝斯,节奏在电子琴,几乎不像是一首现场即兴音乐。
此后又是无止无休的排练,仿佛是为了迎接“领导”,学校都拿了十二万分力气。然而我们的心中不仅没有厌烦,甚至还充满了莫名的感激——
感谢领导要到我们学校来,感谢那天可能而至的雨,感谢我的化竞水平没有太好乃至于停课,感谢我当初进了合唱团,感谢我当年中考刚刚好卡在分数线上倒数第二个进入了这所学校——
无数无数个巧合能让我站在这里。虽然只是青春期的少女心发作,但仍不免认为是现实太过美好,能让我见到这样两个神袛一般强大与英气的人。
我这一边的角度要离长发小哥哥更近一些,惟是后悔怎么没有带相机来录像——他弹的每一个音符都不想放过。他更多只是垂着头,将目光埋在过长的发间,袖子撩了一半,露出小麦色的皮肤还有修长的手,他会不时地甩头发——当他需要与迹部对视的时候。我不是唯一一个迷他们的,然而我却是唯一一个,觉得他们对视的目光里有不同东西的人。当然是我的错觉啦,正如利杭说的,“腐眼看人基”嘛。
一遍一遍地彩排,因此我便有一遍一遍的机会偷偷看他们。打一开始还觉得不好,毕竟看上去就很显眼,容易挨批。然而我忽然对自己讲:“这是彩排欸,怕什么,现在不看一辈子都再没有机会了。”于是我就心安理得地盯着了。小哥哥的侧脸真的好看。
那天下午放学以后,天气仍是一副将落雨而未落的样子,空气中弥漫着水汽与太阳坠落后万物失主的气氛。就是明天了。我一边下定决心要带相机,一边向摄影社开会的小木屋走去。
天知道我是如何斗智斗勇在殷勤的社长面前保下自己相机和人的。我可是要去拍小哥哥的人,我对自己说。那一整个晚自习我都是飘飘然的,我觉得自己恋爱了。想到明天仍然能见到他们,尤其是小哥哥,我整个人都是苏的。
然而到晚自修下课,我依然没有保住自己的相机,谁知忽然窜出一个十一班的孩子,说社长令她拿我的相机去拍照。
于是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件极冒险而让自己感恩很久的事情:我把手机放进自己的书包里。
第二天一如逾期。我一早到了体育馆,拜托了所有摄影社的同学死命拍那个长头发的小哥哥。领导来得比预期晚,于是学校安排了短暂的篮球赛,活跃了气氛。小哥哥们换上了正装。
表演,唱校歌,然后社团展示,一遍过,非常顺利。而领导前脚刚刚跨出体育馆,后脚就有女孩子围到小哥哥的面前求合影——还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觊觎他,果然是太天真了。
他很温柔,本来已经打算继续弹琴了,却停下动作。他望向镜头,用手指将眼镜推上鼻梁,甚至将贝斯卸了下来,给旁边的女孩子抱着。而对比迹部景吾那边,尽管也想求合影,却碍于其气场,不敢上前。利杭是迹部控,我是小哥哥控和CP控。当我在小哥哥那边求合影之时,她便磨磨蹭蹭地来到正在调琴的迹部大人面前,手上拿了一本空本子。正当其扭扭捏捏说了一半,想要委婉地表达“我想要伴奏你能给我个联系方式这样我可以问你要而我没有任何奇怪的意思”的意思时,迹部景吾睨了她一眼,径直拿过本子在上面写了一串QQ号。
然后我最要感谢我带了手机的原因叫做:我是唯一一个要到微信号的人。
——这篇文章我分了两个时间写。前一部分是当天活动之后抑制不住写下的,到现在这里是我过了十几天以后写的。我想说的就是,一直到现在,我仍能和小哥哥保持联系,实在是幸亏当时一时机灵。
于是我才知道他叫做忍足侑士,他刚刚在本地的大学读到大三,不是音乐专业,又重新考到伯克利去学音乐。
忍足侑士。忍足侑士。
我在心中默念了很多遍这个名字。原来这个神袛一般的人叫做忍足侑士。
忍足侑士,和迹部景吾。我不知道他们那次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差三四年,明明应该恰好错过了才对,但是人生就是这个样子。该相遇的人,总有一天会相遇;该重逢的人,总有一天会重逢。
人生就是这个样子。所以我也应该更努力,能成为像他们一样的熠熠生辉的人才是。
但我唯一能找到线索的是,一贯强大的迹部景吾在那天回去以后发了一条格外压抑的说说:
“可能你们都不喜欢我,所以才陆陆续续走远,最后我自己走远。”
“是不是真的想想要为了自己,就得逼自己够坚韧果敢,多不舍也不留恋,多难忘也不追忆。可是会很难受啊。”
——我总觉得那天的直觉是没有错的,他们肯定在哪里相遇过,还有一些事情,是我们所看不到的一面,我们永远也不会看到的一面。
但至少它存在。那就足够了。
忍足那边的说说很简单——“期待伯克利相会。”
——人生就是这个样子。该相会的人,总有一天会相会。
一定会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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